他不懂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,为什么唐慈要费这么大劲和考工室的人吵架。

他站在这里观察半天,总算是看明白了:唐慈就是一个网络喷子。

这样一来,唐慈不管是在器械设计、还是吵架上,都算是回归了老本行。

宴温书微微叹气,想离开出门透透气。

哪成想刚一扭头就撞见嬴政的王驾立于门外,宴温书眼眸微缩,反应极快地行个礼,稍微提高一些音量。

“参见陛下。”

宴温书的声音,在如潮如涌的辩驳声中,就如沧海一粟,但“陛下”两字却异常清晰。

众人辩驳的动作一顿,齐刷刷地侧头看向嬴政。

一瞬间万众瞩目的嬴政:……

见嬴政站在门外,喜怒难辨,众人连忙拱手行礼告罪。

“参见陛下。”

众人只是微微侧身,因此,唐慈所站的案几边仍然无处下脚,只能站在案几上面,鹤立鸡群地朝嬴政行了个礼。

嬴政一颔首,慢条斯理地抬脚踏进屋内。

众人自发地分左右两旁,嬴政从中而过走到上位,一撩长袍悠悠坐下,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所有人,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,最后落到唐慈理直气壮、无所谓惧眼眸。

嬴政好笑道:“朕在章台殿听闻诸位大人,因大秦现今研制的工程器械正进行学术研讨,朕想来,理应前来观摩一二,诸位莫怪。”

明眼人都知道,嬴政这是托词,毕竟就是他们上奏。

就是不知道陛下这一来,是站在谁那边。

站在最前方的那位躬身道:“陛下,这是哪里的话?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更何况下官们都为大秦助力,为陛下效力,何来怪罪之说。”

嬴政点头,“没有打扰到各位大人就好。”

“朕方才在门前观摩半响,听诸位各执一词,但也听得不明,不知这起重机的难点是在何处?”

嬴政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唐慈,但此时唐慈还没有说话,一旁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便拱手上前说道。

“回陛下,唐慈大人的图纸简明易了,光凭图纸来看,的确能达到理想,但到底实施起来,略有不妥之处。”

对方明褒暗贬,话音刚落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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